【摩根X蓝呆】不可控
*AU 现代摩根X阿尔托莉雅
*制药流程完全瞎掰。
*复健文风变化预警，七千字短篇。
不可控
1.
上午十点十分，阿尔托莉雅在一夜无眠后终于完成了大部分工作。咖啡因的作用骤然退去，阿尔托莉雅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看向日程表，下午的会议旗帜鲜明地告诉她回家休息不过是一场妄想——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会议出席名单里赫然列着摩根勒菲的大名。摩根是这家制药公司的研究主力，业内人人都说摩根是百年一遇的奇才，只有她知道这个女人是个疯子。阿尔托莉雅头疼欲裂，走到休息室将水龙头拧到了最左边淋了自己一脸冷水。
然而事实证明在睡意面前冷水和咖啡一样无用，最终将阿尔托莉雅从唤醒的是来自后颈的一阵冰凉的气息。阿尔托莉雅紧缩着脖子转身、对上了摩根戏谑地笑容。摩根轻轻吐气的嘴唇还未合拢，紫色的口红配上苍白的脸色看上去像地狱来的鬼魂。她穿着黑色的紧身裙，裙子的风格和摩根本人一样放荡不羁。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阿尔托莉雅面无表情地看着摩根，猜测着她一动一动的嘴里应该是在嚼着薄荷糖，“桂妮薇尔没拦住你吗？”
“没有。”摩根上前一步用手臂绕过了阿尔托莉雅的脖子，想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你的小未婚妻怎么会阻止我们姐妹感人的会面呢。”
“在公司里我是你上司。”阿尔托莉雅说。摩根的嘴唇凑得太近，阿尔托莉雅闻到了淡淡的薄荷味。她试图甩掉摩根的手臂，但它像蛇一样又盘上了她的腰，“下次进来前敲门。”
“是你太没防备了。”摩根凑到阿尔托莉雅的耳边低语，她用高跟靴蹭了蹭阿尔托莉雅的裤腿，她们浅色和金黄色的头发纠缠在了一起，摩根用左手慢慢地分开了他们，同时右手像弹音阶那样在阿尔托莉雅的腰上游走，“你害怕你的小秘书发现什么？”
能发现什么，根本什么都没有。阿尔托莉雅这么想着说服自己。在她出言警告的前一刻摩根放开了她的腰。这个女人对她的忍耐力总是评估地恰到好处，每次都能在她爆发前的那一秒溜掉，这次也一样。摩根像兔子一样跳到一旁，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给自己点了烟，阿尔托莉雅认出了自己不久前不翼而飞的限量版打火机。
“下午见，阿尔托莉雅”摩根嚣张地在禁烟标志下吞云吐雾，看着阿尔托莉雅阴晴不定的脸色露出得逞的笑容，“希望你开会时有点精神。”
冷水和咖啡因驱逐不掉的睡意在摩根面前溃不成兵，阿尔托莉雅在摩根走后又淋了自己一头冷水——但显然这么做的原因已经和原来大不相同。阿尔托莉雅心神不宁，她重新打开电脑想要做最后的修改，但回过神时却发现自己打出了一串的罪魁祸首的名字。一刻钟后阿尔托莉雅放弃了抵抗，自暴自弃地按了文件右上角的红叉，再“是”和“否”中选择了后者。紧接着她眼睁睁地看着忙了几小时的数据被空白的屏幕吸得一点不剩，就像她仅存的理智。
2.
忙了几小时后阿尔托莉雅匆忙地赶往了会议室。她在离会议室几步的地方就听到了摩根咯咯的笑声。摩根换上了职业装，正在解说自己的新药。阿尔托莉雅坐下时隐约听到新药的名字带着‘f’，摩根发这个字母时像吹气那样轻轻张开合拢嘴唇，阿尔托莉雅感到自己的后颈像上午那样通着电流。
她和摩根关系的变化起始于宣布继承人的那个夜晚。那时阿尔托莉雅不胜酒力，倒沙发上昏昏欲睡。半夜时摩根暧昧的笑声中惊醒了她。摩根的吻生硬冰冷，带着试探和病态的报复。阿尔托莉雅混沌的脑子直到摩根的手移到了她的腰上时才略微清醒。
“你在干什么。”阿尔托莉雅说。摩根咀嚼的薄荷糖没能盖住酒精味，阿尔托莉雅意识到她喝醉了。“清醒点。”
外面雨声肆虐，室内的光线暧昧不清，摩根俯下身子在她的耳边喃喃低语。“我在和我未来的老板搞好关系。毕竟你才是继承人，对吧。”
“我订婚了。”阿尔托莉雅用力推开摩根的手，“你是我姐。”
“所以呢？”摩根按住了阿尔托莉雅的手，她的眼睛在黑暗中呈现出接近银色的灰白。“这有什么关系吗？”下一秒她用力地撞向阿尔托莉雅的嘴唇，红色涌了出来，冰冷的嘴唇被血润得温暖。阿尔托莉雅用力蹬开摩根，用手拢住了自己被分开的衬衫。
“你是个疯子。”阿尔托莉雅说，她逃出房间，将摩根的大笑留在门后。整个夜晚阿尔托莉雅心慌意乱，在镜子面前用毛巾反复擦拭嘴唇，仿佛这样就能把摩根的存在给抹去。然而直到嘴唇磨出了血，摩根半裸的样子连同那廉价的薄荷味依然深深烙在她的脑子里。
第二天摩根表现得像无事发生，但他们都知道这事没完。摩根开始在各种各样的地方“偶遇”阿尔托莉雅，他们的血缘关系让摩根在她的办公室里出入自如。摩根用自己的魅力为诱饵，像狡猾的魔女那样部下层层陷阱，一旦得到猎物的真心就将它撕的粉碎。而魔女的真心则是受到蛊惑人们的幻想，阿尔托莉雅坚信自己不会上当。
但显然这个结论下的为时过早——摩根现在还能在她面前活蹦乱跳就是个证明。会议中的阿尔托莉雅看到摩根笑靥如花地向她递过了一份文件，然后在她耳边低下了头。
“签字吧，阿尔托莉雅。”摩根的嘴里仿佛含着太妃糖，“我会给你奖励的。”
有一双手在她的腰上轻轻掐了一把，阿尔托莉雅再次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她不受控制地签下了字。
3.
阿尔托莉雅继几任君王后再次论证了美色误人的谬论。她接管潘德拉贡以来签的文件没有千也有百，然而一字未读就签字这还是第一次。一个小时后她的办公室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梅林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你给摩根他们拨了那么一大笔款？”梅林皱着眉头盯着她。
“是。”阿尔托莉雅面无表情，微曲的脊背像冬天蔫掉的植物。
“这可太不像你了，阿尔托莉雅。相比之下你对老干部是不是吝啬了一点，罗马尼和我也是要吃饭的。”梅林脱掉消毒手套甩在阿尔托莉雅的桌子上，“你知道摩根要做的是什么药吗？”
阿尔托莉雅试图说些什么来回答。她翻来覆去地回想那个会议，但她的脑子里空无一物——她对和姐姐有关的细枝末节倒是记得很清楚，比如摩根换了新的口红。
“你不记得了？”梅林盯着她的眼睛沉默片刻，“是因为摩根吗？”他看到阿尔托莉雅掩饰地将手放在自己嘴边，敷衍地咳嗽了一下。梅林了然地点点头，“是因为摩根。”之后他凑近阿尔托莉雅用手示意她不要说话，“你知道公司的流言是什么样的吗？”他说，“简直人人都知道你和摩根有一腿。”
我们没一腿。阿尔托莉雅心想，我也没想有一腿。
“阿尔托莉雅，你和桂妮薇尔明年就要结婚了。那些流言蜚语显然不是空穴来风。听我一句话，阿尔托莉雅，把她开除了吧，就算是对你自己好。”
阿尔托莉雅沉默了一会儿，“我也想，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什么？”梅林挑着眉毛。
“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阿尔托莉雅自暴自弃地对梅林说，“我想我不爱她，我也不可能爱她。我并不想对不起桂妮薇尔，我不想去想她。但是她就是不停地出现在我的脑子里。”她用一根手指抵住了自己的太阳穴，“我也想开除她，但这个念头每每一出现就消失了。梅林，如果不是我脑子坏掉了，就是我真的——”
“你没有。”梅林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你只是注意力不集中而已。我们研究发现，人们的心往往不能控制自己的脑子，这是很常见的事。就像你的心想工作，但你的脑子往往想睡觉。”
阿尔托莉雅觉得梅林心脑不一的解释像是邪教宣传刊上的胡扯。但这时候任何能让她相信自己不爱摩根的解释都会被她奉为真理，“所以你是说我的心不爱她？”
“那是肯定的。”梅林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撕去标签的小罐子，摆在阿尔托莉雅的办公桌上，“你的脑子只是受了太多摩根的色琴刺激，所以开始不听使唤了。”他指了指那个小罐子，“这是我们实验室开发的新产品，我自己已经用上了。只需一片保证你百分百集中注意力，只要你不想，摩根勒菲连一根头发都不会出现在你梦里。阿尔托莉雅，你一点都不爱她。”
阿尔托莉雅犹豫了。她在梅林的期待的目光里吞下了那个药片，药的味道有点酸，带着一股橘子味，“你确定会有用吗？”她问。
“会的。我们做过实验，没有任何差错。”梅林眨巴了几下眼睛，“你试试想点什么。”
“嗯，好吧。”阿尔托莉雅盯着梅林上翘的卷发，“我想现在马上清醒。”
“那么你会马上清醒的。”梅林盯着她的眼睛，“就像被丢到冬天的冷水中那么清醒。”
五分钟后，奇迹发生了，阿尔托莉雅的睡意一扫而光，她拜倒在了名为科学的邪教上。
4.
科学改变世界。阿尔托莉雅第二天醒来时神清气爽，魔女的诱惑终于被驱逐出了梦境。阿尔托莉雅哼着歌了办公室，叫来了自己的下属兰斯洛特。
我要把摩根开除了。阿尔托莉雅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我再也不想见到她。然而昨天药物的作用似乎消失了，阿尔托莉雅听到魔女在她的脑子里喃喃低语，阿尔托莉雅，你真的想这么做吗，阿尔托莉雅。她随即不受控制地闻到了淡淡的薄荷味。阿尔托莉雅摇了摇头，掏出梅林给她的瓶子、翻出一粒药片塞到了嘴里。
“告诉摩根，她被开除了。”沉默了一会儿，她最终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让她领工资走人，她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对兰斯洛特说。
之后阿尔托莉雅在办公室里踱步、等着摩根过来敲门。我们之间那样是不对的，早该结束了。阿尔托莉雅在心里设想着对摩根说的话，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你的做法只会让我困扰。离远点对我们俩都好。她甚至考虑清楚了摩根将桌上台灯扔过来时的闪避角度。然而几个小时过去了，摩根没有上来找她，手机上空白的记录也清清楚楚地显示着魔女没有对她做最后的挽留。显然如果两人间还有谁抱有留恋，那人绝不会是摩根。
桂妮薇尔敲开门时，阿尔托莉雅正支着脑袋盯着手机屏幕。“阿尔托莉雅，”桂妮薇尔用一贯甜美的声音轻声对她说，“我们应该为晚宴做准备了。”
“什么晚宴。”我不爱摩根。阿尔托莉雅在心里依然重复着这句话，“和谁去？”
“你真会开玩笑。”桂妮薇尔轻笑了几声，“我帮你挑一件衣服好吗？”
“好的。”阿尔托莉雅硬邦邦地说，“没问题。”
桂妮薇尔给她选的西服是她最爱的黑色款，搭的领带却是摩根送的那条——秘书小姐不知道，但那个女人颇有心计地在领带上染上了自己特有的味道，说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路上桂妮薇尔冲着她露出恰到好处的浅笑，她戴着阿尔托莉雅送她的那一套绿色的珠宝，看上去端庄典雅。阿尔托莉雅对她回以微笑，但脑子里却空空如也，没有摩根，却也没有其他人。
5.
到达目的地时阿尔托莉雅绅士地替桂妮薇尔开了门、扶着她的手将她接下了车。来往的熟面孔终于让她想起了这又是一个无聊的同行聚会。阿尔托莉雅拉着桂妮薇尔的手走到庭院。桂妮薇尔小声地说着这次宴会主人的八卦，她则随意地点头来做回应。宴会主人将场地设在了泳池边上，岸边是一台价格不菲的巨大三角钢琴。
阿尔托莉雅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小调。演奏者弹的是一首流行曲，爬阶音处理的非常随意。阿尔托莉雅依稀记得那首曲子非常的不入流，带着些性暗示的意味。糟糕的是，这是一首摩根对她哼过几十次的曲子——如果需要阿尔托莉雅也能唱上那么一两句。不好的猜想让阿尔托莉雅伸手拿了一杯酒。
“怎么了？”桂妮薇尔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不是摩根女士吗？说起来这家的主人好像和摩根女士很熟。”
演奏者这时已经胡乱地结束了那首小调。她站起身、和旁边的人一起大笑着互相打趣。摩根穿了件黑色的纱裙，脖颈和裸露的后背显得色琴又不做作。她的头发被盘成了阿尔托莉雅最喜欢的古典样式，一圈马尾环着中间的团子头。
“看上去是挺熟的。”阿尔托莉雅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男人将手撘在了摩根的肩上，这和我无关。她这样暗示着自己。
“摩根今天离职了对吗？”桂妮薇尔沉默了良久说，“也许她会去他的公司上班？”
“哦。”和我未来的老板打好关系。阿尔托莉雅突兀地想到了摩根那天晚上说的这句话，“那她是在和未来的老板打好关系了。”
“也许吧？”桂妮薇尔看着阿尔托莉雅紧绷的下巴，想起了公司里的流言蜚语，“你很在意吗？”她低声问。
“不。”阿尔托莉雅沉默了良久吐出一个字，“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桂妮薇尔端起酒杯小口地啜了一口，“阿尔托莉雅。”她叹了口气，“我们明年就要结婚了。”
“我知道。”阿尔托莉雅闻着桂妮薇尔昂贵的香水，“明年夏天。”
“给你的未婚妻一个吻吧。”桂妮薇尔认真地盯着阿尔托莉雅的眼睛，“这不难，不是吗。”
有了科学什么都不难。阿尔托莉雅想，我爱桂妮薇尔。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同时挑起了桂妮薇尔的下巴，我爱桂妮薇尔。她低下头去，桂妮薇尔的嘴唇温暖柔软，阿尔托莉雅浅浅地点了一下。
这个吻的时间不长，阿尔托莉雅抬起头时对上了魔女意味深长的目光。摩根端着酒杯踩着高跟鞋朝他们走了过来。
7.
“前老板。”摩根向阿尔托莉雅摇了摇酒杯，“桂妮薇尔。”她随意地点了点头。
“摩根小姐，您似乎没有把您的工资结走。”桂妮薇尔正因那个吻而脸色微红。她一只手紧紧地攥着手包，另一只手顺着阿尔托莉雅的手臂下滑、扣住了她的手心，“您明天过来一趟吗？”
“工资就算了。我的新药惹老板生了这么大的气，我也不好意思领工资了。”摩根露出遗憾的神情，抬手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对阿尔托莉雅亮了亮自己的空杯子。“我也没想到老板这么讨厌我的新药，毕竟这对你们还是很有好处的。我听说过桂妮薇尔你很喜欢小孩子。”
“是什么样的药？”桂妮薇尔好奇地歪了歪头，“和小孩子有关吗？”
“是的，我的新药可以将女人短暂地变为男人。”摩根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空高脚杯晃了晃，“但看来老板并不想和你有孩子。”她戏谑地说。
这句话的指向性太过明显，阿尔托莉雅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据我所知这是不可能的，”她皱了皱眉头，“况且我和桂妮薇尔没有孩子也能很幸福。”
“没有什么在我这是不可能的。”摩根漫不经心地说，她收起笑容打了个哈欠，“不要孩子也只是你的个人想法。”
“那个药真的做得出吗？”桂妮薇尔拉着阿尔托莉雅的手仰头看着她，“为什么不让摩根试试呢？”
“我开除她并不是因为药。”阿尔托莉雅看着摩根灰色的眼睛，注意到她的目光停留在了自己的领带上。“是出于很多考虑。”阿尔托莉雅不自在地侧了侧身子。
“什么考虑？”摩根从手包里掏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了烟，“我不迟到也不早退，你的钱一半都是我赚的，你开除我是因为什么？”摩根盯着阿尔托莉雅的眼睛吞云吐雾。她的嘴角像往常一样翘着弧度，但眼睛里一丝笑意都没有，“你怕我？”
“我没有——”
“因为我爱上你了？”
一句话捅破了窗户纸。摩根带着病态的快乐悠闲地抽着烟。桂妮薇尔被这番胆大包天的告白气红了脸。厉害啊，摩根在心里感叹，这种情况下仍然保持着风度没有抽她一耳光，桂妮薇尔确实是难人可贵。不过她并不打算放过阿尔托莉雅，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法和平地互相放过。
阿尔托莉雅的眼里诧异和恐慌一样多。她念念有词、嘴唇微动。摩根上前一步想要听清她的喃喃低语。然而就是这一步出了差错。魔女到底不如自己想的心平气和，踩着高跟鞋走了这么多年的她少有的扭了脚。摩根倒向桂妮薇尔的时候心中暗暗肯定了喝酒误事这个谬论。
然而下一秒她看到了令她不可置信的一幕。
阿尔托莉雅松开了握着桂妮薇尔的手、大步上前。那只手伸向摩根的手腕，拽住了她的腕带。魔女刹那间想要放声大笑，猎物终究还是心甘情愿地入了套。她反手握住阿尔托莉雅的手，将她一同拉向了水池。
三声水花后，整个聚会的人喧闹了起来，然而这一切都和摩根无关了。桂妮薇尔为阿尔托莉雅精心挑选的西装浮在了水面上，摩根在那片阴影下给予了姊妹魔女的奖励之吻。
8.
阿尔托莉雅不知道桂妮薇尔对于水下的事看到了多少。但可以确认的是这位大家闺秀被救上岸后就敬职敬责地晕了过去。摩根的黑纱裙全湿透了，阿尔托莉雅用湿漉漉的西装罩住了她。那家主人好心地给他们开了一个房间，让他们换衣服。桂妮薇尔则被送去了医院。
“我还真没想到你会过来拉我。”摩根的头发还在湿哒哒地滴水。她将阿尔托莉雅的外套脱下，露出紧贴着身子的黑裙，“轮到我问你了，你疯了吗？”
“在我背过去的时候把衣服给换了。”阿尔托莉雅避而不答，将备用的衣服扔到了摩根脸上，“快点，等等我们还要去医院看桂妮薇尔。”她迅速地转过了身，不再看摩根的脸。
“你现在去医院能解释什么，歌颂姐妹情深吗？”摩根轻笑几声，抖了抖阿尔托莉雅的外套。“这是什么？”她捡起了从阿尔托莉雅西服口袋中掉出来的小瓶子，“药？”
“集中注意力的药。”阿尔托莉雅心里将梅林的三无产品数落了一顿，“不过没有什么用。完全没有用。”
“当然没有用。”摩根打开盖子闻了闻，用小指头挑起泡湿的粉末尝了尝，“这是普通的维生素。你从谁那里买的？”
“没有谁。”简单的心理暗示，阿尔托莉雅想，我就这样被骗了。要是被摩根知道她竟然妄想用一瓶维生素来抵挡魔女的魅力，那她一定会被嘲笑到明年。“我随便买的。”
“随便吃别人做的药，你真让我伤心。”摩根感慨一句，不再言语。
几分钟后，阿尔托莉雅感到一阵温热从肩膀传来——摩根的手上抱着一个马克杯，里面的牛奶正腾腾地冒着热气。
“把这杯牛奶喝了吧，别着凉了。”她微笑地看着阿尔托莉雅，“喝完我们就去医院。”摩根的妆全被冲走了，露出了阿尔托莉雅童年熟悉的轮廓。她的笑容带着姐姐的温柔，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和善了。
阿尔托莉雅道了谢接过了牛奶，她从未想到这是魔女的最后一个陷阱——她终究还是没能赶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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